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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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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………………

太一著一身白衣,背負雙手站在不周山上,這是當年他與兄長悟道之地,然後才得以封皇;也是在這兒,妖族隕落,他與兄長更是差點消亡;如今,更是在這兒,他要將當年天道算計他與兄長,算計妖族的帳一筆一筆的清算!

“來了。”站在太一身側的哈迪斯沈聲說道,話音剛落,鴻鈞及三清女媧等飄然而至。

原本女媧是不想趟這渾水的,可是因為驪山老母的原因,她便是想躲也躲不了,沒想到當初一時心軟留下的替身,卻成了東皇的棋子!

“東皇陛下。”女媧對著太一盈盈一拜,在她未成聖之前,也是妖族之一,那時她的地位還在妖族十聖之下,其實,若非造人功德,她也不可能這麽快成聖。但對於太一,女媧依舊是恐懼的。

太一淡淡看了女媧一眼,便不再理她,女媧見此也不惱,緩緩站了起來,退到三清身旁。

“鴻鈞,本皇可是恭候多時了!”太一嘴角泛起一絲嘲諷,濃厚的壓力像鴻鈞等人撲面而去。三清及女媧都有些不敵,面上冒起了冷汗。

而鴻鈞表面雖是平靜,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。自從以身合天道以來,他已經很久沒感覺到這種壓力了,他雖然早就察覺到東皇太一的變化,只是卻從未清晰的認識到他的強大,他明顯感覺到東皇太一身上散發出來的“道”的氣息,這種“道”與他身上的天道如出一轍,卻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同。這時,鴻鈞才第一次正視東皇太一,在這之前,鴻鈞一直帶著一種悲天憫人卻又高高在上的的心懷去勸導,因為他代表的是天道,不能有感情有偏頗,因為他代表著天道,所以無人可以超越!但此時,他卻推翻了往日的篤定,並不是無人能夠超越,至少此時的東皇太一能夠當他的對手!

哈迪斯低沈的嗓音響起,“太一,你只管與鴻鈞鬥法便可,剩下的,”掃了一眼三清以及女媧,“便交給為兄罷!”

三清女媧都已是聖人階級,自是心高氣傲,如何能受得了哈迪斯如此蔑視的語氣,心中自然十分憤怒,對於哈迪斯自稱的“為兄”也沒有去細想。但聽在鴻鈞耳中卻是不亞於一道驚雷,他是代表天道的,自然明白天道之下兄弟之間的牽扯之深,妖皇帝俊是與東皇太一血脈相連的兄長,他們之間的牽扯比三清的兄弟關系緊密得多,東皇太一不可能與妖皇之外的神稱兄道弟!那麽,眼前這個人難道是妖皇帝俊?!

鴻鈞目光覆雜的看向身穿黑衣的哈迪斯,東皇和妖皇本該在巫妖之戰中隕落的神,如今卻好好的站在這兒,這是巧合還是……

元始、太清和女媧在沒有鴻鈞的指示下,都不會輕舉妄動。唯有通天,他脾氣暴躁,是鴻鈞三大弟子之一,自從成為聖人之後,便極少有神敢挑釁於他,如今哈迪斯居然如此輕視他,他又如何能夠不氣!一氣之下,也不顧兩位兄長的阻止,徑直向哈迪斯攻了去……

寸心站在西海岸邊,平靜的看著天空,一只手輕輕的撫著小腹。

“寸心,我們還是先回去吧。”敖烈站在寸心身邊,擔憂的看著她。如今四海龍族都已經離開,寸心因為不願與太一分開而留了下來,敖焱被太一懲罰去了異界,而敖摩昂是西海大太子要整頓龍族,敖斂要協助他,因此只有敖烈有空閑陪著寸心。當然,太一也留下了計蒙和白澤保護寸心,二人一武一文,有他們在寸心身邊太一方才放心離去。而敖聽心因為白澤的原因也留了下來,當然,其中不乏對寸心的擔憂。

“對啊,寸心,你現在身子不同往日,也該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。”敖聽心也柔聲勸解道。

寸心懷孕是在太一離開之後才發現的,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,寸心發現自己的法力一直在減少,而且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與黑曜之間的聯系了,肚子裏的小家夥好像在吸收她的力量為養分,但卻小心的沒有傷害到她。寸心有一種預感,這個孩子是陪伴了她多年的黑曜所化,而且他會是她和太一的救星!不過,這次與敖焱那次不同,並非是‘十月懷胎,一朝分娩',如今距離太一與鴻鈞開戰已有三年,卻已久不顯懷,因此寸心猜測此子可能是純粹的龍族抑或金烏。

對於三哥和聽心姐姐的擔心,寸心心中明白,只是她雖然無法與太一並肩作戰,卻也無法安心待在西海內,因此對於二人的好意,寸心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
太一與鴻鈞之間的大戰,令三界動蕩不安,天空一半是黑夜,一半是白晝,人間對此異像是人心惶惶,人們是終日閉門不出。

寸心依舊堅持在西海岸邊等待,也不知過了多久,忽然刮起大風,天空中的黑氣越來越明顯,大地也開始劇烈抖動,並且裂開。寸心見此眼神一黯,也不顧敖烈聽心的拉扯,將去往異界的通道打開,讓計蒙和白澤將二人抓了進去,也不顧二人的喊叫,關閉了通道,便向不周山的方向飛去。太一早就在妖族宣布寸心的話等同於他的旨意,再加上寸心的實力不錯,因此計蒙和白澤才會如此聽從寸心的話。

寸心一心尋找太一,因此並沒有發現她肚子處發出了細弱的金光,隨著離不周山的距離越近,金光也逐漸變得更強。

“太一!”

太一和鴻鈞周圍形成了真空狀態,連哈迪斯也無法進入,但寸心卻像沒有遇見任何阻撓般走進,小腹的金光愈加強盛,鴻鈞原本平靜的臉上看到寸心小腹的金光忽然一楞,然後不顧太一的攻擊,癲狂大笑道,“哈哈哈哈……原來當真是天要亡我,天要亡我……”

鴻鈞的身體化為青煙消失在了天地間,太一此時也不好受,鴻鈞對‘道'的理解和掌握比他想的要高,若非寸心忽然出現,令鴻鈞失了心神,此時站在這兒的可就不是他了!

☆、 番外一

“雲祥酒樓”是杭州城裏最大的酒樓,據說這酒樓是對年輕的夫婦開的,見過那婦人的人無一不稱讚老板好福氣,有這麽個貌美如仙的娘子。

“小二,兩…一間上房。”楊戩本想叫兩間,卻在身旁帶著面紗的白衣女子緊張害怕的神色下改了口。

“好咧,客官,您上邊兒請。”小二在前方帶路,他擡頭時飛快的看了眼白衣女子,見她梳的是未出門的姑娘發髻,心中雖然咤異,但臉上卻依舊帶著諂媚的笑容。做他們這一行的,也就四個字‘少說多做’,否則很容易惹麻煩的。

白衣女子好像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恐懼,一言不發,只是緊緊的跟著楊戩。直到到了房間,小二離開後才好一點。

對此楊戩也很無奈,如今距離那時的大戰已經百年過去了,人間又恢覆了初始的繁華,不過,仙界卻成了另一番光景。曾經被囚禁的玉帝王母,和被趕下天庭的眾仙家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又回到了天庭,不過此時這個天庭卻是重新建立起來的,以前的那個連片廢墟也找不著了,果然符合妖族霸道的性格!

玉帝王母被那個男人的下屬廢去了法力,只能像人一樣生老病死,偏偏他們身上都還兼有三界之主的命格,不會真正的死亡,只是不停的在輪回。但偏偏如今的地府落在了魔尊重樓的手上,他自然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!每一世都是長命百歲,但卻都是貧窮困苦、孤獨終老!

而天界的其他神仙也因為天道的隕落,身上的法力極速下降,身體機能開始退化,由凡人修煉成仙的甚至開始逐漸老去,開始了生老病死的過程。

“楊…楊戩……”白衣女子,正是嫦娥,聲音顫抖又小聲的叫道,自從她那次天庭被毀之後,她便一直在驚嚇中度過,她害怕見到外人,害怕看到別人異樣的眼神!

“仙子,可有事?”楊戩對於自己的楞神有些歉意,此次外出本來就是為了嫦娥。嫦娥的嗓子已經被玉鼎治好,但容貌卻是怎麽也恢覆不了,這也讓她越發不敢與外人見面,楊戩也是勸說了多次,這才將她帶了出來。

“我,我們何事回去?”嫦娥囁嚅道,眼中閃爍著恐懼。

“仙子以前不是一直想到這兒來逛逛嗎,如今沒有了天規約束,仙子也可盡興的游玩了。”楊戩眼神黯了黯,不動聲色的勸阻道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仙子先歇息吧,雖然是乘雲而來,但仙子應該也累了吧?”

“這……,好。”嫦娥見楊戩如此勸阻,也不再反駁,雖然一路上都是楊戩在乘雲駕霧,但她確實是有些疲倦的,這些年來,她的身子也是越來越孱弱了。不過,由於她對人群的恐懼,只要了一間房,那楊戩他……

仿佛看出嫦娥所想,楊戩立即說道,“仙子放心,楊戩在外屋歇著就好。”其實,雖然楊戩的法力有所下降,但好歹也是仙人之身,不用睡覺也可以。

嫦娥此時也想到了這事兒,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,也不再提這事兒。對楊戩點了點頭,便往裏屋走去。

大概一個時辰之後,楊戩感覺到嫦娥睡著後,在屋裏布下一個法訣,便往華山的方向飛去。與此同時,房間外面出現了一青一白的一對男女。

“真沒想到,楊戩那廝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這麽高深的法力!”青衣的清秀男子撅著嘴說道,眼中透露著他的不甘心。

白衣女子見此淡淡一笑,“好了,青兒。當年那事楊戩也不過是依法辦事。而且,若非楊戩,如今我還陷在執念之中呢!”

這一對男女正是白素貞和小青,當年鴻鈞消亡,天道受損,這雷峰塔對妖的制約也減弱了許多,白素貞和小青方才得以逃脫。法海倒不是沒來抓過他們,只是法海的法力在那次大戰後只剩下一半不到,相反,白素貞的法力雖然也有降低,卻減得不多,所以才讓他們從法海手下逃脫。但他們並沒有離開杭州,而是在這兒開了一家酒樓,就是現在的“雲祥酒樓”!這時候,離他們被壓在雷峰塔下已過了百年,原來熟識的人早已逝世。白素貞再沒有提過許仙,小青暗中打聽過許仙的情況。聽說他並沒有當和尚,只是一直守著藥鋪,也沒有成親,只是當年白素貞在的時候給“寶和堂”打下了太好的名聲,以至於憑著許仙的醫術只能治些平常小病,至於疑難雜癥卻是一點兒不擅長。這也讓許多慕名而來的求醫的人惱怒不已,認為是他不願意醫治,這些人裏不乏顯貴之人,讓許仙吃了不少苦頭。在兩次入獄之後,許仙原本就不好的身體變得更差,沒幾年就過世了。小青在知道許仙如此結局後,‘嗤’笑一聲,道了句‘自作孽’,便不再理會許仙之事。

“小心!”,小青正想說什麽,白蛇忽然迅速的將小青拉至身後。而楊戩的身影出現在小青原本站立的地方。

楊戩冷著臉看著眼前戒備著他的二人,他自從來到這客棧之後,便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他,可惜自從那次大戰之後,他的天眼便失靈了,一時無法找出他們的蹤跡,才用這方法將二人誘出。憑楊戩那過人的記憶自然認出這兩條蛇精是曾經的“故人”!對於他們是怎麽從雷峰塔逃出的,楊戩並不好奇,只要並無敵意便好。

“不知二位找楊戩是有何事?”

小青脾氣急躁,即使這麽多年過去依舊不改,見楊戩這不鹹不淡的樣子,心中火起,正想反唇相譏,卻被白素貞攔了下來。她比小青要理智得多,她們曾經不及楊戩,如今也不是楊戩的對手,冤家宜解不宜結,更何況當年的事本就是因她的執念而起,如今楊戩並未追究他們逃離雷峰塔之事,他們又何必抓著過往的事情不放呢!

“司法天神有所不知,這酒樓是我與小青所開,今日忽然察覺有仙氣圍繞,擔心是有些散仙想要對付我們,前來看看罷了。”

楊戩聽了白素貞這話臉色微霽,雖然他知道白素貞這話水分較多,但只要表明了他們並無敵意便好。畢竟,他現在並非一人,還有個失去法力的嫦娥在呢!

白素貞見楊戩並沒有追究的意思,心中松了口氣,面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,“如今小蛇知道是司法天神也放下心來,便先行離開了。”見楊戩點點頭,便拉著對楊戩怒目而視的小青消失在了房間裏。

他們離開後,楊戩便陷入了沈思,他出來不止是為了讓嫦娥散心,還有尋找劉沈香。在他被玉鼎真人放出山洞之後,他也不止一次尋找過他,可是每次都是無果。他也隱隱察覺有人在阻撓他,只是那人的實力比他高,他是怎麽也沒查出來!想到沈香,楊戩就想到了劉彥昌那廝,三妹嫁給他已經夠委屈了,他居然敢在外邊納妾!若非三妹苦苦哀求他說要自己解決,他哪裏還能活到現在!楊戩想到這兒,又想到屋裏的嫦娥,眉頭皺得更深了……

————

阻撓楊戩的並不是別人,而是魔尊重樓,雖然東海龍王極力勸他跟龍族一塊離開,但重樓卻依舊堅持留下來。他與飛蓬尚未分出勝負,怎麽可能離開呢!東海龍王見勸不了他,只能妥協,又害怕他在天道受損後法力降低,給他留了不少法寶,寸心也給了他一塊玉佩,用於連接異世。至於魔尊為什麽找楊戩麻煩,就不得不說太一臨走之前與他的一次密談了。

而沈香現在在何處,楊戩他不知道,但重樓卻是清楚!劉沈香離開華山後,便向一路狂奔,他心中的惡念止不住的散發出來,身上圍繞的黑氣愈來愈濃厚。此時若有其他修行之人經過,便會發現他身上圍繞的是居然是一團魔氣!也不知過了多久,黑氣漸漸被他吸入體內,他的眼睛變得猩紅,臉也變得猙獰起來!此時若楊戩在此,便會發現此時的劉沈香居然變成了一個魔物!對於曾經的事情忘得一幹二凈!

重樓派人將沈香引入了魔界,沈香雖然法力不錯,但對敵經驗卻不多,在魔界勉強算個中游水平。魔界一向以強者為尊,可不像外界那麽和平,幾乎每日都是打殺不斷,重樓將沈香引入了魔道之後,便在沒有關註過他的事。畢竟若非要給楊戩找麻煩,一個劉沈香還入不了他的眼,所以現在劉沈香是死是活他也就不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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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嬋的日子也過得很不順心,小玉在沈香失蹤之後,便一刻也沒停止的尋他,已經許久沒回過華山了,現在神仙日漸隕落,像劉彥昌這樣的長生不老自然也不會長久。臉上雖然還沒有皺紋,但卻已經兩鬢斑斑,而且他唯一的兒子劉沈香下落不明,更是讓他多了不少的白發。

在久尋沈香不著之後,劉彥昌終於著急了,是否沈香已經不在人世了!?越想他就越著急,他是一個書生,還是一個有些迂腐的書生,‘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'這句話他牢牢記在心底。曾經他之所以可以等楊嬋那麽久,不僅因為他愛楊嬋,還有便是他已經有了兒子,而現在沈香生死不明,他與楊嬋的愛情也早就在楊戩一次又一次的折辱(寶蓮燈裏劉彥昌曾被楊戩關到天庭的地牢裏鞭打折磨。)下漸漸淡去,現在他只想要一個兒子為他養老送終!

劉彥昌的心思隱藏得並不好,楊嬋本就是聰慧的女子,自是發現了他的心思,只是心中暗暗發苦,她並不是不想在給劉彥昌生個孩子,只是現在這事兒卻難辦得緊!曾經,若是想要孩子,找地府抑或送子觀音即可,可是現在送子觀音的這份司職在天道受損的那一刻便已經不保,而地府如今已經被魔界占領,她也沒有辦法。楊嬋也想過去找女媧娘娘,只是在那次大戰之後,女媧便閉關修煉了,沒有上萬年是不會出來的!至於楊戩,楊嬋也不是沒想過,只是一來楊戩要照顧嫦娥又要尋找沈香,她實在不願再給他添麻煩,二來也是怕他責怪劉彥昌,因此便一直對此事守口如瓶。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聽天由命了,也許天道會賜給他們一個孩子?

隨著時間的流逝,劉彥昌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,他想要個兒子的念頭也更加急切。這些年,楊戩因為要修煉也鮮少來看楊嬋,劉彥昌也漸漸忘了對楊戩的恐懼。每三年楊嬋都會出去找沈香,這一走就是一年,又到了那一天,楊嬋依舊不放棄的去尋找沈香,在楊嬋離開的第二日,劉彥昌便迫不及待的下山去找媒婆了。劉彥昌這些年攢了不少錢,也算個富翁了,而且他的要求也不高,只要好生養,樣子過得去就行了。你問劉彥昌為什麽不要美女?他的妻子便是仙女,妻子的好友也算是美人,其中嫦娥在他看來更是天人之礀,這人間女子便是再美又能美到哪裏去呢!劉彥昌雖然有了白發,但長得挺年輕的,而且還有錢,自然有許多人願意嫁給他,不過劉彥昌要找的是小妾(正室的位置自然是楊嬋),這樣一來願意的人就少了。終於在媒婆和劉彥昌的篩選下,找了個張姓女子,花了一個月時間終於將事情給定了下來。不過納個妾規矩自然沒那麽繁瑣,送去了不菲的聘禮,並表明想要早日成婚念頭,沒兩天新娘子便吹吹打打的被擡了進來。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地府的人惡作劇,張氏進門一個月便被查出了身孕,高興得劉彥昌合不攏嘴。此時,他早已忘記了楊嬋,這裏面張氏是功不可沒。

張氏的母親是地主家的小妾,不過是張老爺年少輕狂時從青樓買來的,但她長得不錯也慣會俯小做低,而且從青樓出來,床上功夫自然不錯,因此把張老爺哄得對她很是憐愛,也孕有一子一女。雖然如今年老色衰,但有兒女傍身,日子過得也還不錯。這個劉彥昌她也讓人打聽過,看起來很老實還是個讀書人,很重要的是,他的正妻遲遲沒有獻身,或許是早亡也可能他根本就沒有妻子,只要那個女人不出現,她相信憑著女兒的本事,自然能把他掌握在手心。張氏出生不好,有個做□的母親,嫁給富人家家只能做小妾,嫁給窮人倒能成為正妻,只是這些年在張府吃喝不愁,她又怎麽過得了那個苦日子!因此,劉彥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張氏不說學到她母親十成十的手段,至少也學到了八分,在進了劉彥昌的家門之後,見他的正妻果然沒有出現,心中甚喜。不過,看劉彥昌那樣子,他真的有個妻子,看來他是背著他的妻子納的小妾。而且,看劉彥昌的樣子,張氏知道他急切的想要個孩子,心中暗諷楊嬋是個不下蛋的母雞,要不丈夫也不會到外邊偷偷納妾生子!不管心中怎麽想,張氏對著劉彥昌那是一個溫柔小意,劉彥昌剛出家門便和楊嬋在一起了,雖然也見過絕色的仙女,但這些女子在劉彥昌面前無一不是高傲的,而且雖然沒有挑明,但心中卻是看不起劉彥昌的,楊嬋雖然愛慕他,但卻依舊保持著神女的高傲,也沒有像張氏這樣一心一意的依賴他,這讓劉彥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男子氣概!張氏從劉彥昌話裏套出楊嬋將會在一年後回來,心中立即就想好了對策,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回去的,誰知道會不會小別勝新婚!

一年的時間到了,楊嬋回到華山,看著冷清的房間,心中悲戚。她在尋找沈香的途中,忽然感覺一陣心悸,她擔心劉彥昌出事,便很快趕了回來,誰知見到的竟是他佳人在懷愜意快活的樣子!

楊嬋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,她實在是不知該怎麽辦,看著笑容滿面的劉彥昌,楊嬋恍然發現他已經許久沒有如此歡笑過了,好像自從沈香失去法力之後,他們家就開始愁雲慘淡的生活!不知怎的,楊嬋並沒有進屋與劉彥昌對峙,而是逃離了。她繼續去尋找沈香,青坡自己忘記了劉彥昌納妾之事,她自欺欺人的想著等她尋回沈香,他們一家便會在華山團聚。

這件事還是被楊戩知道了,雖然現在他的權力大不如前,但楊戩本就不是醉心權勢之人,楊戩交友甚廣,他雖然在閉關,但也不是耳目閉塞。在他得知這件事時,他簡直怒不可赦,他沒想到劉彥昌居然色膽包天,連他楊戩的妹妹也敢辜負!(其實劉彥昌真的不是好色,只是單純的想要個後人。)他知道這件事後,正打算找劉彥昌算賬,誰知被正好來看楊戩的楊嬋知道了,被楊嬋給制止了。看著楊嬋悲痛欲絕但卻堅持要自己解決的樣子,楊戩妥協了,不過,一年期限已到,不論劉彥昌如何,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他!

其實劉彥昌是準備回華山的,雖然張氏溫柔小意很得他的歡喜,但終究楊嬋才是他的妻子,而他的初衷只是想要個孩子,不過,經過張氏一年來的討好,劉彥昌已經決定將張氏接來與他們一起住,畢竟丈夫納妾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此時的劉彥昌已經被張氏哄得飄飄然了,早就忘記了他的妻子並非凡人,而他的大舅兄更是兇狠!不過,張氏生產日在即,每次他想要離開之時,張氏都會以胎動為由,讓他留了下來。後來不管怎麽說,他都要離開的時候,張氏卻忽然要生了,大概一天一夜的時間,張氏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,樂得劉彥昌合不攏嘴,整日都會前去看孩子,又是翻書又是查典故想要給孩子去個好名兒,因此也忘了要回去的事兒了……

劉彥昌沒有回華山,楊嬋便知道他們夫妻情盡了,她怎麽也沒想到她會輸給一個人類女子!那個女人她也偷偷看過,不論是模樣身段還是氣質都不如她,也不會什麽詩詞歌賦,可偏偏她卻能搶走她的丈夫!楊嬋雖然溫柔卻也有著仙女的高傲,她的高傲讓她無法原諒劉彥昌的背叛!

劉彥昌與張氏正在裏屋逗弄他們的小兒子,劉彥昌此時還沒有為兒子命名,他翻了三天的書卻還沒想好為兒子取什麽名兒,對於這個老來子兒,他真是疼到骨子裏了,總覺得這個名兒不好,那個也不好!這時,屋裏忽然狂風大振,所有的瓷器擺設全都摔碎在地,劉彥昌與張氏晶晶抱住兒子,害怕他著涼,劉彥昌忽然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!這時,風忽然停止了,楊嬋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前,兩人皆是恐懼的看著她。劉彥昌恐懼的是楊戩知道這事兒後他的下場,而張氏則以為這個忽然出現在他們房裏的美麗女子是個妖怪!

“蟬…蟬兒。”劉彥昌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,看著楊嬋冰冷的面容心中忽然一突。張氏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便是那個從未出現的正妻,此時她心中無比後悔將劉彥昌留了下來,眼前的這個‘妖怪’不會殺了她吧!想到這兒,張氏就渾身顫抖,滿臉蒼白。

楊嬋瞟了一眼張氏,並不理會劉彥昌,左手一攤,一張薄薄的紙便出現在上面,“寫吧。”

“寫什麽?”劉彥昌摸不著頭腦的問道。

“休書!”楊嬋冰冷的看了眼劉彥昌,當年他們以人間的方式結為夫妻,如今也以人間的方法結束,不過,劉彥昌從她這兒舀去的東西,卻也該一一奉還了!比如長生、銀錢……

“蟬兒!!”劉彥昌難以置信的叫道,他想過楊嬋知道這事兒之後會傷心生氣,只是未想到她居然要離開他,或許他想過,只是想要兒子的心太急切,讓他故意忽略了這事!

“快寫!”看著楊嬋冰冷而又帶有殺意的臉,劉彥昌心中瑟瑟,原本挽留的話也不敢說出,提筆寫下休書。

楊嬋眼中盡是嘲弄,這就是她所愛過的男人啊!楊嬋舀著休書便消失了,劉彥昌是百種滋味在心頭,而張氏心中卻是一松,他們沒想到的是更大的劫難還在後面。沒過多久,小鎮上的劉老爺便家財散盡、郁郁而終了。張氏看著一貧如洗的屋子,心中悲痛,只得帶著幼子投奔娘家……

楊戩聽到這個消息神色淡淡,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裏卻再沒有提過劉彥昌。楊嬋獨自一人回了華山,楊戩看到瞬間老去的妹妹,心中既悲痛又憤慨,只是劉彥昌已死,他也折磨不了他了。至於那個女人和孩子,他楊戩還不至於去欺負此等孤兒寡母。楊戩原本是想留在華山的,只是嫦娥如今卻是連昔日好姐妹都不敢面對,楊戩也考慮過讓楊嬋與他一塊去師傅那兒,卻是被拒絕了,楊戩無法只得帶著嫦娥離開了。他始終覺得自己對嫦娥有責任,不可能放下她不管,可是楊嬋的狀態又讓他擔心,日後的日子卻是不斷在嫦娥與楊嬋之間兩邊兒跑……

☆、 番外二

他們在初遇時便註定了結局,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註定以悲劇收場!

她是馬叮當,馬氏驅魔龍族第39代傳人。馬家的女人,生來便要承擔追殺僵屍王的使命,她們不能流淚,不能有愛人,甚至連感情都少得可憐。馬叮當是個肆意的女子,不論是愛還是恨,都炙熱無比,與以往的沈默而冰冷的馬家女子有很大不同,因此即使她的天賦是有史以來最好的,馬丹娜依舊對她不放心,擔心她有朝一日會叛出馬家,也擔心她會因她的性子而受傷。馬丹娜沒想到她的擔憂真的成為了現實,而且令馬叮當離開馬家的居然是她們的宿敵將臣!

馬叮當走得決絕,她並非對馬家沒有感情,只是她決定了的事就絕不後悔,馬家女人承擔的太多,活得太累,但當她真的脫離馬家時,心中卻升起一絲茫然與惆悵。她脫下馬家的戰衣卻未想過還會有再穿上的那天,她更為想到的是,當年她因愛他而脫下馬家的戰衣,後來卻還是因為他再次穿上了這件衣服!!

“每個女人,都會有過一個夢想,夢想有一天,為最愛的人打扮到最美,然後穿起純白色的婚紗,走進教堂迎接人生最難忘的一刻,我相信每一個馬家的女人也有過同樣的夢想,包括馬丹娜和馬小玲。不過,現實之中我們的婚紗就是馬家的戰衣,曾幾何時,我曾發誓永遠不會再穿起這件衣服,因為這件衣服實在太沈重了,穿上它連怎麽走路也不懂,以為脫了它會是一身輕松,但誰知道以後的路同樣不知道該怎麽走,其實,這麽多的衣服裏,我始終覺得這件衣服是最美的,能夠穿著她而死,我真的心甘情願。”

為了對付將臣,她再次穿上了馬家的戰衣,然後她死在了將臣的懷中……她好累,馬家的使命,對將臣無望的愛,這些都將她壓得喘不過氣,如今終於可以歇歇了……只是,她明明不是死了嗎,怎麽還能清晰的看到將臣悲傷的抱著她的身體瘋狂的親吻她,看著將臣又哭又笑的對著女媧說道“終於……只有我們兩個了……”,她看著將臣將她的身體送往了月球,她看到女媧被況天佑殺死,看著將臣眼中化不開的悲傷,獨自回了盤古一族等待著女媧的再次輪回……

之後,她的意識便越來越模糊,她以為自己這輩子結束了的時候,卻又再次醒了過來,而且這時的她並非魂魄,是實體!後來便見到了小梅姑娘,得知是她家少爺救了她,馬叮當很震驚,這家少爺也太強了吧,居然敢從地府手裏搶人!其實也算巧合,這小少爺正在月亮上修煉,竟見到一個強大的僵屍將馬叮當送了上來,原本他並不想管,打算等著那僵屍一離開便將她扔出月球,真是的,什麽東西都往月亮上扔!!(這個世界的嫦娥在萬年之前被瑤池聖母關在了月宮。)至於為什麽要等那僵屍離開,小少爺表示他出來之前大哥嚴重警告他不許惹事,所以他雖然討厭嫦娥但也只是把她困在月亮上的一個角落,並沒有殺了她。大哥可是說了的,嫦娥是個重要的炮灰配角,看在盤古族還有點兒用處的份上,少爺就好心的不破壞他們的計劃了。原本打算扔了馬叮當的小少爺卻發現她是馬家的人,這可就有意思了,他可認得剛才那只僵屍是僵屍王將臣,看他那樣子好像對這個馬家女人動情了呢,馬家的女人可是世代都以殺僵屍王為使命的!說起來,馬家和他還有些淵源呢,畢竟馬家的神龍便是他們家提供的,大哥說了,一般剛到準聖的龍族都可自己選擇歷練,而成為馬家的神龍便是歷練之一。不過,這也與盤古族的交易分不開,他們要捕捉命運,而馬家的女人便是其中重要的一環!

‘將臣'……馬叮當在舌尖繞了三圈,卻終究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來。

“叮當。”女子嬌媚婉轉的聲音傳來,馬叮當擡頭便看見一嬌俏的女子臉上帶著笑走了進來。

“小梅,你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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